2010年5月16日 星期日

鳥事一籮筐〈之二〉

白文鳥在我們家十幾年了。從雛鳥養起,每天像嬰兒一樣要吃好幾餐,吃了就睡,醒了就吃。


還在上班時,只好每天帶到辦公室餵食,這是它們的移動旅館。


有的夭折,有的養至成鳥,擔心鳥兒孤單,又去買新鳥與它做伴。
白文鳥生性與人親近,因從雛鳥養起,你走到哪,它們就跟到哪。
鳥兒健康長大,在家裡飛來飛去,只要浴室燈一開,它們就立刻衝進去在專屬浴缸洗起澡來。


鳥兒愛洗澡似乎是天性。


養了一陣子,發現每隻鳥個性不同。有的溫馴,有的兇悍;有的安靜,有的聒噪;有的機靈,有的笨拙。

養著養著,白文開始生起蛋來,我們目睹幼鳥破殼而出的驚喜、手忙腳亂幫忙布置「育嬰房」、分享雛鳥的成長、也心痛的看著某些長不大的生命驟逝。真是物競天擇、適者生存!親鳥似乎清楚的知道哪些幼鳥是無法存活的。有一陣子,白文鳥盛產,鳥滿為患,必須送走幾隻給朋友。

然後,鳥漸漸老了,生病、長腫瘤,進出鳥醫院數次,仍然撐不下去。不打算再養新鳥了。現在只剩這隻白文。


有時獨自在家,就會出現一人一鳥一電腦的情景,白文總是安安靜靜蹲在手上,或打盹、或發呆或看著你,不知怎的,馬致遠的「天淨沙」其中詩句:「枯藤老樹昏鴉...斷腸人在天涯」就突然浮現在眼前。場景不同,感受卻相似。螢幕網路老鳥...宅男女在雲端。